看著封麵的藍,黎亭晚想起一些無所事事的晴朗早上,獨自乘公交車去海濱浴場,沿著六邊形石磚的海堤慢慢走。藤壺和青苔劃出兩條優雅的分界線,縫隙間黑灰色的小螃蟹瑟縮回去,一隻羽毛如絲綢般光滑的白色大海鷗從側麵切入,舒緩地拍打翅膀在若有若無的風中低飛向前方。被浪花拍濕的礁石閃爍著一片銀河般的細密光輝。近處的低淺海水被沙模糊成碧玉的濕潤的綠,擡頭在更遠處地平線下方纔能找到令人心曠神怡的純潔的淡藍,彷彿沉下了一輪藍色的落日,融化凝結出薄荷味的糖霜。如果是某個側麵的角度,有機會見到薰衣草色的海麵。救生員瞭望臺的傘狀草垛頂上方幾片風箏抖動著長長的尾巴,描摹著白雲的輪廓。她第一次想和另一個人一起走這條慵懶而自由的路,穿過掩映的棕櫚和椰樹,仰望或俯首,經過船隻出發又歸來的地方。,“當然了。晚上就可以。這麽久以來你是第一個主動來和我說話的人。呃我讀到哪兒來著......Nymph, in thy orisons be all my sins remembered.”,這段極其郭沫若,符合詩歌陽極抒情、浪漫及非理性的標準。也並非個例。《藍河》的陰涼,主要還是在於Azad采用的大量陰柔意象,對蝴蝶周邊的喜愛勝似納氏。當然真正的女性寫作又是關乎心理學的。Azad用強烈的電影手法讓外在空間投射人物內心,也是一種手段,不過似乎尚不能填補南路宇宙的女性寫作缺角,這又要用發展的眼光來看了。。